卧底身份暴露,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也是,我向组织泄露了他们那么多机密,还杀了他那么多兄弟。
折磨我,应该的。
“宋野,杀了我。”
我摸到他腰间冰凉的手枪,想也不想的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咬牙说:“想死的这么轻松?你做梦。”
1、
“贱种!我们老大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对他的?”
缅北最大贩*集团的二把手小椿红着眼往我脖子上掐。
我闭着眼睛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说话啊!这次野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把你大卸八块!”
他阴恻恻的笑了一声:“然后剁碎了喂狗。”
听到这儿我也笑了,我睁开眼睛看他:“求之不得……”
一阵窒息,胸腔里已经没了供养的空气,我呼吸起来有些困难。
小椿猛的松开我的脖子,往我脸上重重的扇了两巴掌。
我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野哥这一生都毁在你手里!”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关的死死的,这个暗无天光的小房间又寂静下来。
耳鸣声一直不停的往我耳朵里钻。
小椿那两巴掌用尽了力气,可我竟然觉得不太疼。
好奇怪。
宋野这一生都被我毁了吗?
我转动脑子,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对。
如果没遇到我,宋野现在应该不会被困在缅北,他应该早就去到他想去的地方了。
呼吸顺畅起来,我的心脏缩了一下。
我小声嘟囔着,说给我自己听:“可是这都是他应得的。”
三年前,我无意间接触到了宋野。
那个时候他身上有着蓬勃生机,像天上的朝阳,像月夜的星星。
我知道他是*贩宋*的独生子,也是组织一直紧盯着的人。
我自告奋勇来到了他身边,我学习了许多小女生追人的攻略。
我一点一点在他心里扎根。
宋野对我没有任何防备。
他说他早就注意到我了,他说我清冷的像棵涯边的天山雪莲,摸不透,猜不着。
这一点却吸引着他,他想更了解我一点,想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每到这时候我会亲亲他,再扯扯嘴角笑一下,告诉他:“想的是以后要怎么爱你。”
宋野对我的举动特别满意,他开心的不行。
眸子里满是炽热的爱意。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藏不住的。
我年轻的时候一直把这个当成笑话,觉得就是哄骗小孩子的玩意儿。
宋野对我很好,他很有钱,偶尔送我几个名牌包包。
但更多的,是大冬天跑半个城市买我喜欢吃的烤红薯,还有在我痛经时他拎着泡好的红糖水站在我家楼下。
他气喘吁吁的,说这个时间段堵车堵的不行,他跑过来的。
我接过红糖水,在他脸上亲了亲。
宋野高兴的抱着我转了几圈儿,搓热乎手后又开始给我揉肚子。
窗外开始飘雪,路面上也开始结冰。
我们一起裹进一张毛毯里,一起等夜幕降临。
他会抱着我,亲我的下巴,亲我眉骨下面那颗痣。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在见证着我们的幸福。
你把我搂紧,说你最喜欢冬天也最喜欢我。
又说怕我跑掉,所以要对我再好一点。
我睫毛微颤,大概,宋野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1、
再醒来,宋野坐在我的床前,静静地看着我。
严格来说,是在欣赏。
欣赏我脸上的巴掌印,欣赏我脖子上的红痕。
他最喜欢看这样的我了。
半年前,我从宋野那里骗去了宋*的情报,将宋*缜密的计划破坏掉。
组织很快侦破了这一起大型贩*案件。
宋*被判了死刑。
这起案子,牵扯出了宋*背后的一圈人,组织花了一个月时间,将几个头目一网打尽。
缅北宋家,岌岌可危。
也是那个时候,我卧底的身份暴露了。
宋野仍旧用他那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我。
只是这一次,不含半点爱意。
“清清,你像一只残破的布偶娃娃。”
宋野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平静的开口:“你喜欢吗?”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吐出的烟圈在我头顶上空打了个转。
他的胡渣把我的下巴扎的有些疼,我皱了皱眉头,抬起胳膊把他推到一边。
宋野很轻易地被我推开了,以往的时候他会变本加厉。
我有些错愕。
下一瞬我就懂了,我推的地方,是宋野的伤口。
我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宋野握住了我的手,将枪口调转了方向,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当时,温热的献血喷洒在我脸上,烫到了我的眼睛。
再然后,耳边响起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角,扭头看着他:“可惜了,差一点就射穿你的心脏了。”
宋野没生气,跟在他身边的小椿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他凶狠的让我住嘴。
宋野紧绷双唇,他挑了下眉让小椿出去。
他那粗粝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头。
“晏清,想死没那么容易的,我要让你好好活着。”
宋野痴迷的盯着我的脸,眼睛里半点情意都没有。
他低头,咬着我的唇。
这个吻又凶又狠,直到我把他的舌头咬破才作罢。
他的伤口被扯裂了,他当着我的面抹了一把暗红的血。
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种场面我看了太多了。
我曾经,亲手射穿了他最好的兄弟。
“清清,心疼吗?”
他又不知轻重的往伤口上一按,汩汩的血流又涌出来。
他眼神冷冷的盯着我,他知道我的答案的。
“你死的时候,说不定我会心疼一下。”
宋野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我有些害怕。
我看着他,稳稳当当的走出了地下室。
宋野长得特别好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身边就不缺女孩子。
我轻轻的咬了咬舌头,小椿说的对。
没过多久,地下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很害怕,颤抖着手帮我冰敷。
“野哥说不会留疤的,这是最好的药膏。”她边说边帮我抹药。
“野哥还说你最讨厌留疤痕了,被蚊子咬一下都要生好一段时间闷气。”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忽略了她装满心事的眼神。
后来一连几天,都是这个小女孩在照顾我。
“真的没留疤!”她指着我的脸,拿镜子来让我看。
镜子里的人瘦了一些,嘴唇也没有血色。
我动了动嘴唇,低喃:“他不会骗我的。”
3、
宋野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来了。
倒是小椿一直往我这里跑,他似乎比宋野还要恨我。
“你这种人应该要下地狱的吧?可能阎王爷都不会收了你!”
“你的心真的被狗吃了!要不是你,野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椿一直发疯,我都习惯了。
不过他没敢再打我一下。
第二天,小女孩来的时候跟我说,宋野带回来了个人,就关在我隔壁。
我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她掌心有些燥热,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眼角有疤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语气有些着急:“有的,我看见了。”
我忽然没了力气,怔怔的坐在床上。
宋野食言了。
他说我跟他回来,他就把人放了的。
晚上,宋野来了,他身上带着些寒气。
看来恢复的不错,气色都红润了些,不像上次见他那样惨白。
“下雪了。”
宋野冷不丁的开口:“想带你出去看的,可惜你不听话。”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我心上,敲的有些疼。
我抬眼:“卑鄙。”
宋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卑鄙点儿,怎么吃饭?”
“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他语气轻飘飘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
丝丝缕缕的甜腻味道钻进我的鼻腔。
“听说你中午没吃饭?”
宋野捏着我的下巴,将剥好皮的烤红薯递到我嘴边:“吃啊,愣着干什么?”
他脸上带着笑意,一下子把我拉回了我们“谈恋爱”的时候。
除去他带着冷意的眼神,语气和从前没两样。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你真恶心,你答应过我会放过他。”
宋野许久没说话,他将我拉起来,大力的将我箍在怀里。
“你只要听话,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他小口小口的喂我,我强压住心底里的恶心,听他的话。
我的目光一直锁在那扇隔开两个地下室的门上。
是的,我和原景只有一门只隔。
打开那扇门,我就能见到他了。
我食不知味的咽下宋野喂我的烤红薯,丝毫没觉得甜。
宋野起身的那一刻,我推开他,指尖触上了冰凉的密不透风的铁门。
我拍着门喊他:“原景!原景!你还好吗?”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跌坐在宋野怀里。
他发了疯似的堵上了我的双唇,把我的声音吞咽在肚子里。
他啃咬着,让我感觉到丝丝麻麻的痛。
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宋野这么生气了。
我听到了隔壁拍门的声音,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
原景还好,宋野最起码现在没把他怎样。
“清清,你太不听话了。”
“这扇门其实没那么严实。”
宋野凑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
我听着他的声音,一阵颤栗。
“清清,让他听听你过得怎么样。”
4、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宋野没有丝毫怜惜,他想让门那边的原景听到。
我渐渐没了力气,宋野的折磨和我自己心里的耻辱让我经受不住。
眼泪抑制不住的从我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接连不断。
他抬手,温柔的帮我擦掉:“乖,我不喜欢你哭。”
我咬紧了牙,却没办法控制泪腺。
宋野帮我把垂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别住,亲了亲我的耳朵:“哭的真伤心,信不信我把门打开,让他看看?”
我一噎,惊慌失措的感觉传到脚底。
“宋野!你个疯子……你真恶心。”
我断断续续的骂他,他却越发加劲的折磨我。
他手上的动作很温柔,温柔的捏我的鼻尖,脸上却不显。
他确实是个疯子,比小椿还疯。
他喜欢我骂他,喜欢我脸上有生气的表情。
我刚遇见他时,他说我笑起来很好看,他让我多笑,不要冷着一张脸。
我身份暴露的前一刻,宋野是想带我远走高飞的。
他把我们两个的机票都准备好了,还有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在他放弃宋家,放弃兄弟,在他最崩溃的时候,缉*警队队长原景喊了我的名字:“晏清,我们来接你回家。”
宋野那一瞬的错愕,好像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我不叫陈清,我也不是涯边上的雪莲。
我是一名缉*警察。
我八岁时母亲出任务牺牲,十岁时,潜伏近八年的父亲被揪出来。
没人告诉我我父亲是怎么牺牲的。
但是我知道,我父亲被*贩剥破碎骨,他牺牲的时候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
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折磨,我父亲愣是没出卖任何人。
我三年级的时候成了孤儿,没人知道我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骂我是狗养的孩子,骂我太蠢,所以父母不要我。
可惜我不能说,我不能大声的告诉他们我父母是缉*警察。
我二十三岁,拥有了一个新名字,叫陈清。
也交了一个男朋友叫宋野。
我父亲,是被宋*折磨死的。
所以,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错呢。
和缅甸宋家做的事比起来,不值一提。
无数条人命葬送在他们手里。
我要做的,不过是一网打尽。
“清清,你说原景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被气死?”
“他还会喜欢你吗?”
我恨急了,用尽全部力气抬手打了宋野一耳光。
宋野被我打的歪了歪头,他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啧。”
“当着我的面,为别的男人生气。”
他停顿了一下,自嘲似的开口:“清清,你还是没学会隐藏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多点,宋野起身离开。
照顾我的小女孩进来,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对上她瑟缩的眼神。
凌乱的场景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有些害怕。
小女孩好像很关心我,应该是宋野吩咐的,照顾我的时候尽心尽力。
她眼神里的疼惜不像是假的。
她帮我收拾好,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低下头,思索了会儿开口:“外面来了很多漂亮女人,听说是别人送给老大的。”
“一个姐姐让我问问你,怎么才能讨老大欢心。”
5、
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紧盯着小女孩的脸,不想错过任何表情。
心底一阵翻涌,小女孩的眼神很坚定,像是我不说出来她就不会走。
“你就告诉我吧,那个漂亮姐姐给了我好多东西贿赂我,我不想还回去的。”
昏暗的地下室里,我看清了小女孩的嘴型。
我的眼眶红了一些。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脑海里思索着,几分钟过去了,我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讨宋野欢心?
“他喜欢一些小玩意儿,还喜欢,不太爱说话的,喜欢笑起来好看的。”我捡着说了几句。
我们相处了三年,宋野的喜好我很清楚。
只不过这些,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
之后几天,小女孩来的时候总会给我带一些外面的消息来。
她说,宋野身边跟了个女人,宋野会跟她搂搂抱抱,就是给她送东西的姐姐。
按理说,我应该放心的,可我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好。
我不想去想了,想的有些头痛。
宋野或许真的被那个女人勾住了,连续一个周都冷着我。
我知道小女孩每次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监视器,宋野会听到我的话。
我向他示弱了好几次,甚至点明了要见他,他都装作没听见。
于是我开始绝食,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去敲一敲原景的门,只要他回应一下,我就越发坚定。
我一天没吃东西之后,宋野终于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那个女人。
她穿着宋野常买的牌子的衣服,挽着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阿野,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宋野摸了摸她的脑袋:“留着给你玩儿。”
女人愣住了,她嘴唇动了动,眼神飞速的从我身上移开。
她又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那扇门:“这房间怎么有两个门?”
“阿野,我能去看看吗?”
女人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些娇俏,我抬眼看了看宋野。
他大半张脸都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下,过了不久,他轻轻的嗯了一声:“都依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声音我很熟悉,温柔的不像话。
是三年前的宋野。
他对我说,他永远是我的后盾,不管我想做什么,他会永远支持我,保护我。
“不过。”
宋野顿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你先喂她吃饭吧。”
女人坐在我面前,我仔细的端详着她,她见我好奇,便自顾自的开口介绍自己:“我叫陈青青。”
我一愣,手里捏着的瓷勺子从我手里滑落,跌在地上碎成了三半。
陈青青的视线紧紧的锁着我:“这就开始吃味了?我还没跟你说完呢,阿野现在是我的,他什么都听我的,他很喜欢我。”
“阿野这么好,可惜你不知道珍惜。”
宋野重新递了把勺子过来,陈青青耐心的喂我喝完。
“阿野,我们过去吧。”
陈青青笑起来有七分像我。
等他们走后,我紧紧贴在那扇门上,想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陈青青的声音很亮,我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恶心”、“不想见他”、“神经病”。
第二天,小女孩告诉我,原景走了。
6、
我又开始闹,我逼着宋野来见我。
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什么意思?”
宋野不解。
我带着些怒气:“原景怎么回事?”
他摸着下巴,倚在墙上看我生气的模样。
“青青不想看到他,我当然就放他走了。”
“哦,青青说他断了条腿,看起来恶心。”
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我一时之间有些呼吸不顺。
“才断了条腿而已,你就心疼了?”
“我快死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过。”
“清清,小白眼狼。”
宋野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丝情绪,他说完,留给我一个宽阔的背影。
算了,只要原景还活着就好。
我逐渐适应了在地下室的生活,我从小女孩的话里听到,今天下了第二场雪,这个冬天是最冷的一个冬天。
我脑海里弹出一个声音,我看向不存在的窗户,想看看外面的大雪。
不知道这么冷的冬天,宋野还会不会喜欢。
小女孩把饭菜摆在桌上,我却一阵干呕。
油腻的味道让我反胃。
我总共就喝了几口排骨汤,最后吐了个干净。
小女孩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还是原来的厨师做的……我没干什么……”
没过几分钟,宋野出现在地下室门口,他肩膀上还有没化干净的雪花。
我抬手伸向他,宋野以为我要碰他,他弯了弯腰俯下身子。
我捏走了他肩膀上的雪,放在舌尖尝了尝。
宋野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吐出来,私人医生跟在他身后,要帮我检查身体。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碰我,我反手抱住了宋野的腰身。
宋野僵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有些抖。
“我吃坏肚子了,不用检查。”
他嗯了一声,随后,私人医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仍旧抱着他没撒手:“宋野,我想出去看看。”
“外面下雪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宋野回答。
“好。”宋野低头看我,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炽烈,不过我没看到,应该也猜错了。
宋野给我找了厚厚的棉衣,一层一层的将我裹起来,边裹边念叨:“你最怕冷了,你也最不喜欢冬天了。”
不过他没问我为什么想出去看看。
他牵着我的手,一股暖意裹着我,我没挣扎。
小椿却不乐意,在他心里,我就该生活在地下室里。
我冲他一笑,他愣了。
这一次之后,宋野好像对我更上心了,他送来的饭菜都很合我胃口。
他一开心,跟我说,只要我好好吃饭,我想干什么他都答应我。
他这张嘴一张一合的,很会说哄人开心的话。
这半年时间里,他每杀组织里的一个人,都会在我床边坐上半天,跟我说他怎么杀的人。
那次围剿重创了他,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开枪那次,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他是怎么把那个人杀了的,像讲故事一样。
他说,他把那人的根肋骨被钝器敲碎、两条腿膝盖以下被剥皮削肉、下巴被钝器击碎……
最后那人求着让宋野杀了他。
那天我求着他让他闭嘴,宋野却发了狠的按住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讲给我听。
我受不了这种折磨,我让他杀了我。
他静静地欣赏着痛不欲生的我,在他停顿的这几秒钟里,我摸到了他腰间别着的手枪。
在他昏死过去的前一秒钟,他说:“活着比死了更折磨不是吗?”
“我要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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