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患者救助计划 https://m.39.net/pf/a_5327361.html儒、释、道作为在我国传播悠久的三教,都有各自的行为约束准则。比如儒家以五常(仁、义、礼、智、信)来匡正人们的行为,佛教和道教则不约而同地将不杀生列为戒律之一。这是为了时时提醒人们推己及物、铭记生命的可贵与不可复得,一朝顿悟,从此看世界就是另一番景象。
一钵法师从以杀生为业,到独行万里、行脚修行的经历,正是这样的一番过程。
七年杀生,一朝顿悟
一钵法师俗家本姓赵,名叫赵文波,出生在东北黑龙江省的一户普通农家。黑龙江虽然拥有广袤肥沃的黑土地,但每一年都有严寒的冬季,生活不可谓不辛苦。赵家的家境也并不富裕,全靠父亲辛苦工作养活一家六口,而他出生时身体的缺陷更是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据一钵法师出家后的自述:一出生便落入灰里边,接生婆扒开灰将我捡起来,打开包衣看到,我的四肢有两肢不健全。少年时代,赵文波曾经有过参军入伍的理想,但最终因为身体上的不健全而无法圆梦。成年不久父亲便去世,赵文波扛起了一家生计的重担。
没有原始积累,也没有适合的人脉,他一开始从事的是卖蔬菜、鸡蛋、粮食之类的小生意,起早贪黑但却收入微薄。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别人杀猪杀狗做屠宰生意较为挣钱,便跟着入了行。这一做就是七年,不但杀猪杀狗,鸡鸭鹅之类的家禽、牛马等家畜也杀。
他出家后曾经回忆自己那七年从事屠宰职业的生涯,说杀生的数量超过百万之数。七年粗略算一下大概多天,平摊到每天的数量是——这显然不可能是猪牛鸡鸭之类家禽家畜的数量,应该是把蚊虫蚂蚁也算进去了。
不过佛教讲的就是众生平等,所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旦放下人类自视甚高的傲慢来看这个世界,哪怕蚂蚁也是一条生命。
第七年上,赵文波遇到了至关重要的机缘——在宰杀一头羊之前,那头羊竟然对着他泪流不止。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在那之后,赵文波感到自己不能再从事这行职业了——这就是佛家讲的顿悟,很多事情不是文字可以传达的,也不是别人可以通过言语传递的,但唯有善念一起,从此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天地。
法号一钵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宰杀动物了,便转行去做加工熟肉的生意。又到了六七年之后初次接触到佛教,他才明白:原来熟肉加工也算是杀生的一种。这大概和现在公益广告中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当时他的生活依然没有出现好转,家庭的重担、身体的病痛使得生存十分辛苦,结婚成家更是几乎没有可能。屋漏偏逢连夜雨,赵文波又得了严重的神经性头痛。病发严重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成了吃闲饭的废人。
在这样的境遇下,赵文波听从建议、前往山西圣泉寺剃度,成了真正的出家人,法号一钵就是由此得来。由于佛教对杀业相当看重,他选择了一条最辛苦的道路——行脚托钵,以此磨砺精神、忏悔修行。
所谓行脚僧,并不是表面看上去游走四方、走走停停那么简单。这种修行的惯例是只在正午时吃一餐饭,但每天化缘的对象至多只能七家,若是在七家之内没有化到斋饭,那么本日之内便不再进食。
住宿方面,必须在寺院或者山神庙、墓地之类的地方挂单休息。也就是说除了管理自己的衣食住行之外,还要主动帮助挂单的寺庙做事。路上遇到不幸的事,就主动为逝者念经超度,讲说佛法帮助家人得到安慰。这样的行为属于结善缘,不可收任何钱物。
四万公里的苦行之路
自从出家之后,一钵法师便开始苦行之路——背着四五十斤重的包,每天至少要走二三十里路。这样的路,他足足走了六年,总行程超过四万公里,路上至少有四次遇到极大的困难——风餐露宿、食宿无着还不算苦,孤身在路上遇到旧病发作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把这六年走下来了,最初在长安、咸阳、礼泉、乾县、武功、扶风一带行脚,后来再往五台山方向行进。一路上到底遇见了多少生老病死早已数不清了——在路边看到死去的动物,就找一块土地把它们掩埋起来,念上几十分钟大悲咒超度众生;路遇家禽家畜养殖场,也要在附近念经超度;路遇有主人家正在举行丧葬仪式,或者遇到发生事故,也随缘为死者念经超度。
走到后来,一钵法师在金钱戒的领域也修到了更高的境界,他包里的东西越来越简单:不过就是一套僧衣、钵、水杯和牙具而已。他说其中道理在于钱为心苦,放下即为乐。偶尔身边有了百十元钱,也是很快就交给挂单的寺院,用在修缮寺庙之类的用途上了。
结语
如今,这位法师在五台山停下了脚步。他日常栖身的地方不是房屋寺庙,而是自己靠一把铁锹改建成的山洞。据他的弟子回忆,当时一钵师傅白天一个人修道场(山洞),晚上念经文,每天只休息四个小时。如此持续了半年才完成山洞的修缮。
关于修行之路,一钵法师曾经有首偈子这么说:脚踏地,头顶天,行住坐卧白云间。托钵行脚娑婆界,心慈平等天地宽。至于平常人们,也许不是人人都做得到苦行六年去坚定一个内心的想法,但不管众生平等还是钱为心苦,都是很有启发和帮助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