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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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害贵妃没了孩子,她被皇帝下令杖责,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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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静华宫殿外,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云朵一身黑衣迎风而站,离温暖的室内仅一帐之遥。

她侧头望去,暖黄色烛火影影绰绰,欢好的声音一阵阵传入耳畔,像寒风中一把凌迟的刀,寸寸蚀骨。

她转头,纵身一跃。

连绵起伏的宫殿在夜色中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元启锁在这里,也把她锁在这里。

头顶上的月光依旧清亮如往,她抱膝坐在房顶,伸出手在眼前勾勒月亮的形状,一弯又一弯。

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在那漏顶的破屋内,满天星光俱洒,月亮像含羞的姑娘,一弯又一弯。

可为什么,同一个月亮,却赋予人如此天壤之别的心绪呢?

事情已经久到回忆不清,她记性不太好,脑中像一团混乱的毛线,只隐隐约约几个画面。

元启颤抖着手解开她的衣:“云朵云朵不要怕,日子会好的,我们会有吃不完的馍,穿不完的绫罗绸缎,相信我,云朵。”

两俱躯体相拥着,在寒间陋室温暖彼此,那时候,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月亮,弯弯挂在天际。

那时候,元启还没有做皇上,他只是街头巷尾一个卖草鞋的小贩。

时逢战乱,生意青黄不接,他们常常饿着肚子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讨得一口馍,元启舍不得吃,擦擦土塞进云朵嘴中。

云朵掰下一块:“你也吃。”

元启接过来,咽咽口水,小口小口地咬着,待见云朵吃完,又把手里剩下的给她:“先给女孩子吃饱。”

到人流旺盛的地方,他们便去卖艺,云朵使一把长枪,挥得银花撩人眼。

元启拿个破碗在人群中转一圈,只得两三个铜板,乱世之中,人人自身难保,哪还有闲钱赏给卖艺之人。

那时候他们几乎在饿死冻死的边缘,朝廷无道,皇帝昏聩,起义军纷起。为了填饱肚子,元启拉着云朵加入了彭将军所领的义军。

彭将军第一次注意到他们是因云朵超凡的武艺,于乱军之中取敌首领,来去自如。

彭将军立刻将二人视为座上宾,云朵万事以元启为首,元启又凭着自己的才智与计谋赢得彭将军青睐,几年之后,一跃成为军中二把手。

在彭将军死于战争中后,元启自然而然成为了这支义军的首领,他招良将,结姻亲,推倒前朝,在众多义军中独占鳌头。

如今,他已经是大启国皇帝了,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嫔妃,早已不是那个街头卖草鞋的小子了。

如今房中的,是他最宠爱的丽妃。

2

冬夜的风像刀子般刮来,云朵搓搓双手,呵口气,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云朵。”房下传来声音,是元启叫她了。

她迅速从房顶跃下,元启正在婢女的服侍下穿起朝服,他闭着眼,伸着手臂,随着服饰一件件套在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渐渐从他身上升起。

“我来吧。”丽妃此时也整理完毕。

她施施然走过来,接过婢女手中最后一件蟒袍,给他披在身上,玉手一伸,将束带拿来,给他系在腰间,轻声嗔怒:“又要走。”

元启低笑一声:“很快就回来。”

他们就像一对依依话别的平凡夫妻,恩爱有加,云朵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泛酸。

元启全身整理好后,对云朵说:“收拾一下,我们要去边境,即日启程。”

云朵答:“是。”

她不知道边境出了什么事,要这么急着赶过去,但他说什么她就听着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她不会问,也不敢问。

她马不停蹄跟着他来到边疆,才清楚是因与蒙国和谈一事需皇帝亲临。

近年来,启国与蒙国多有战乱摩擦,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消耗,此次两方首领和谈,希望能够和平共处,开通贸易。

蒙国王阿吉儿亲临,云朵寸步不离地站在元启身后,和谈谈不拢极有可能有未知的风险,她必须用尽全力保证元启的安全。

她全程都精神紧张,时刻防备着可能从任一个方向来的危险,像从前的每一次,她都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保护元启,防止他受到伤害。

如今,她是他的暗卫,更是要如此。

他们谈的什么她听不懂,但那个阿吉儿的眼神却不时往她身上瞟过。

谈判有惊无险,双方在不见兵刃的唇枪舌剑中敲定了合作,蒙国愿将一位公主嫁入启国,元启笑着受了。

可最后,那位蒙王却对元启道:“孤对你身边这个护卫颇感兴趣,不知启国可否割爱?”

云朵听得心头一颤,却听元启道:“她虽为护卫,却堪比皇妹,蒙王此等要求,恕我不能相从。”

云朵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蒙王不依不饶:“我都嫁了一位妹子给你了,你嫁一个妹子又如何呢?”

元启道:“此次是你们需要丝绸、粮食,我已同意通关,别的不须多谈。”

见元启态度坚定,蒙王只好绝了念头,只是目光仍时不时粘住云朵。

除此之外,此行颇为顺利,元启又多了一位妃子。

宛宛公主,白皙的脸上一对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在长长睫羽的掩映下忽闪忽闪。

她长得小巧可人,在元启怀中,像一只依人的小兔,元启很是专宠了几日。

对于这位公主的到来,先沉不住气的,是丽妃。

云朵已有数次在书房见着端着参汤来的丽妃,争宠的嫔妃向来惯会用不少手段,这么一回两回,元启便也从新娇娘那里转个头,时不时也去丽妃的静华宫中。

这日,宫中设宫宴,元启喝了些酒回来,看见有热粥在旁,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浑身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

他起身便想前往丽妃宫中,奈何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

他扯了扯衣领,口中喃喃:“云朵,云朵。”

云朵上前扶住他,以手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厉害,正要去拿湿毛巾给他敷,元启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云朵一个愣神,已被他拉进怀中。

云朵惊得不知所措,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亲密了,她不太懂,他们也曾赤诚相对,后来他却对别人说:“这是我义妹。”

迷惑一直在心间好多年,如今是越发想不清楚了。

此时此刻,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看着这样的元启,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如同往常不敢反抗。

他会纳她为妃吗?像丽妃那样。

她身体僵硬着不知所措。

丽妃推门而入时见到衣衫不整的两人,脸色大变。

她每次端了粥来,皇上必会去她宫中,她下得分量很少,只是助性,却不想此药遇酒效果大变。

她在宫中左等右等不见皇上前来,便自己来看看,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一向不大在意云朵,平日里见她一身黑衣跟着皇上,只知道她是皇上的暗卫,容貌也模糊不清。

此刻看到,她惊讶地发现,这暗卫竟然有玲珑之极的身材,那一张脸虽说不上艳丽,却也是清秀有加。

云朵看到丽妃,慌乱间推开元启,丽妃恰到时机地扶住了元启,朱唇轻启:“皇上去我宫中吧。”

元启抱住丽妃,口中喊着:“云朵,云朵。”

丽妃掐了掐元启的人中,贴着他的耳朵喊:“皇上!”

元启这才清醒了些,他扫了一眼屋中,情形已了然,又看看眼前的丽妃,道:“扶我回静华宫。”

丽妃带着元启走了,冰冷的屋中只剩下云朵一人,她跌坐在地上,衣衫破碎凌乱,脑海中只剩下丽妃临去前那凌厉的一瞥。

3

时间无波无澜地前行,上次的事情并未给云朵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元启也似忘记了般,并未有言语解释。

云朵依旧在元启身边,帮他挡掉多方潜在的危险。

几个月后,静华宫中传来喜讯,丽妃怀孕了。

元启后宫虽有不少人,但子嗣单薄,至今未有嫔妃诞下皇儿,是以丽妃有孕,他极为喜悦,当即赏下珠宝无数,那几日,丽妃宫中喜气洋洋。

那段时间,丽妃独得圣宠,元启对她有求必应,是以当丽妃说宫中险恶,想要元启身边的云朵贴身保护自己时,元启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他另设了暗卫,将云朵调到丽妃宫中,嘱咐她务必保证皇嗣的安全。

乍到丽妃宫中,云朵极不习惯,以前做元启的暗卫,她只需要做她擅长的事情,保护元启,元启从未吩咐她做些琐事。

而丽妃却似将她当成了寻常的使唤丫头,穿衣,梳头,打水,倒夜壶这等小事也常使唤云朵来做,云朵苦不堪言,她极不擅长此类事情,但却不得不从。

自云朵来到静华宫,宫中的婢女忽然闲下来了,丽妃娘娘大事小事皆吩咐云朵来做,她们常常闲散地观望着。

那日她正打水,便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那婢女指指她,对旁边的人道:“这位脑子不好使。”她也不在意。

只是她常年习武,对于这些琐碎小事不很擅长,做不好,经常挨罚。

丽妃惩罚人的方式很是特殊,在人头顶上立一个花瓶,不能掉下来。

这对别人来说是极严厉的惩罚,到云朵这却是小菜一碟,她平衡性极好,顶着花瓶能顶半天。

每每丽妃看到她毫不费力的样子便脸色铁青,将花瓶“哗”地从她头上拨下来。

碎片散落一地,云朵低头,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巴掌。

“蠢货!这都做不好!”

云朵很是疑惑,明明顶得很好,她并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想要折磨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丽妃将碎瓷片用脚扫两下子,冷着脸道:“跪下。”

云朵迷茫地望着她。

丽妃一脚踢在她腿上,她没有防备地双膝着地,碎瓷片瞬间扎入腿中,疼痛向全身袭来,耳边响起丽妃得意的声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这样的事情多了,云朵心中很憋屈,她明明是来保护丽妃的,现在却遭受这些。

她想着元启来的时候定要和元启说一下,她要和他说她不喜欢在丽妃这里,她要和他说这些事情太难,她还是想回去做他的暗卫。

但她却没有机会等到元启来。

那日她刚刚拖了地,丽妃出来了,忽然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云朵飞身过去,用手一拉丽妃,却不知力气有点大还是什么原因,丽妃倒向侧面摔了下去。

鲜血从丽妃腿间流出,云朵慌了神,只听见丽妃尖锐的喊声:“快叫太医。”

丽妃的孩子没有保住,云朵不懂,怎么轻轻一摔,元启的孩子就没了,但她依旧自责得要命,她跪在地上,等着元启发落。

此时元启震怒,后宫多年没有嫔妃怀孕,这个孩子是他一直期待的,如今却这样没了,他痛斥云朵看护不力。

随即他下令彻查,看看是否有人暗中捣鬼。

这时,丽妃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她泪眼盈盈,啜泣道:

“皇上,此事,责任全在那云朵身上,她故意拿湿水拖地,我走过去时,还用劲推我,我们的孩子这才……这才没了。”

元启似是不信,云朵跟他多年,品行他是了解的,他转过头问云朵:“是不是这样的?”

云朵无话可说,确实是她拖的地,也确实是她拉了丽妃,她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丽妃又道:“皇上,她处心积虑想除去我腹中胎儿,实在是居心叵测,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云朵抬起头,慌乱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元启脸色铁青,他沉吟片刻,问丽妃:“你想怎么处置她。“

“谋害皇嗣,应当立即处死!”丽妃咬牙切齿道。

元启沉默着,久久不语。

皇嗣是他渴望的,但毕竟还未出世,云朵跟他多年,他又怎么舍得杀她。

况且,这事情应该并非是云朵肆意谋害,但终究意外已经发生,总归要给丽妃一个交代。

他缓缓下令:“皇嗣意外,治云朵看护不力之罪,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丽妃睁大眼睛,很是不满,她不能接受云朵受这样轻的责罚,她还要说什么,但元启已经踏步走出去了。

4

细雨如丝,云朵趴在木凳上,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后背一棍棍打下来,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即使她身强体壮,三十大板也不是她轻易就能受了的,鲜血慢慢渗出来,打到最后,已是皮开肉绽。

得到消息的静南王韩铮火急火燎赶到了宫中。

韩铮是元启起义时的袍泽,那些年,他们并肩作战,友谊深厚,元启登基后,封他为唯一的异性王爷。

他跑到宫中,去见元启,元启望着这气冲冲闯进来的旧日袍泽,眼底神色难明,韩铮性子一如从前,直率坦然。

当年他们在军中,他、云朵、韩铮三人极为投缘,无话不谈,战火纷飞的年代建立的感情有多深厚他自是知晓,是以这些年对韩铮也是多番容忍。

但,今时终究不同往日,如今他登九五已十数年,在这高处久了,便渐渐听不得那些逆耳的言语了。

就如此刻的韩铮,他毫无礼数,连叩拜礼都懒得行,就这样直直冲到他跟前,怒冲冲道:

“元启,云朵跟了你,你就是这样待她的?你明知道她……”他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只死死盯着这皇权最顶端的人。

而此时这人,神色淡淡,道:“你待如何?”

韩铮道:“那年,我说要追求她,你不允,说义妹不是亲妹。后来你娶了明珠,我又向你提及,你依旧不允。

“你想左拥右抱,我理解。可是,这么多年,你给她什么了?连个名分都没有。还为一个什么妃子来惩罚她,元启,你对得起她吗?“

元启依旧无甚表情,只将毛笔蘸了墨,轻轻描画什么,他缓缓道:“这么多年,你还没绝了对她的念想。”

韩铮急赤白脸道:“我有什么念想?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对她。”

元启道:“她毕竟伤了我的子嗣,受点惩罚也是应当。”

韩铮道:“子嗣?她能伤你的子嗣吗?她有那脑子吗?如果没有她,你现在还能在这里手握天下,三宫六院?”

“你也知道手握天下的是我。”元启将手中笔狠狠一搁,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韩铮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望着昔日好友,他言语凌乱,已不能有完整的话语:“你……我……我们……”

最终,他道出一句:“即使你不念与我的情谊,但云朵,云朵,对你是不一样的吧。”

元启脸色忽地平静下去,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他淡淡道:“云朵,既然你这么惦记她,那把她赐给你好了。”

韩铮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元启挥挥手,似乎累极:“我说,我将云朵赐给你,你去看看她吧。”

韩铮满头雾水出了殿,元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坐了很久。

末几,他拿起手中所做的画作,那上面是四个人,他们脸上笑意灿烂,策马扬鞭。

那是最好的时光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他伸手,将手中画慢慢捏成团,那四张脸在他手中扭曲直至虚无。

5

云朵背上的伤早已由宫人抹上药处理过了,但因雨沾了伤口,有些感染,她还是发起了烧。

韩铮到的时候,听见云朵凌乱地呢喃:“不是我,不是我,元启你信我,对不起……”

韩铮这样七尺男儿,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泪目。他坐下来,摸摸她额头,她额头烫得厉害,头发还未全干。

韩铮拿了两块毛巾,一块敷在她额头,用另一块轻轻擦拭她的头发。他擦得很慢,那三千发丝在他手底下如同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半晌,他放下毛巾,将她的头发轻轻拨开,在那浓厚的发丝底下,一块半寸长的伤疤如同狰狞的蜈蚣。

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他,他竟然舍得让人打你。”

那年他们上阵杀敌,元启身陷包围,求救无门,眼看着就要死在敌军刀下,是云朵,单枪匹马闯进包围圈,将元启拉上马背。

她策马冲出包围,这时,身后一把长刀飞射而来,在空中擦出尖锐的呼啸声。

云朵凭着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危险,她一把将元启拉至身前,那刀顺着弧度在她后脑勺划下一道。

伤口并无大碍,他们活了下来,但大概是冲击过甚的原因,云朵从此脑子便不好使了。

她记性越来越不好,整个人变得有点痴傻,但她功夫反应却未受影响,她不太记得旁人,唯记得元启,她拼尽全力保护元启,令他免受伤害。

而如今,伤害她的,偏偏是她竭力要保护的人。

韩铮不是不知道在帝王之位坐久了的元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他并肩作战、谈笑风生的人了,但他总是抱有一丝微末的幻想。

那时候云朵受伤,元启彻夜守着她,他想要替他都被拒绝了。元启双眼通红,轻轻拨开云朵头发给她上药。

他一直记得那个画面,他也不和他争,他想,云朵终究是元启的人,但现在,怎么这样了呢,权力能让一个人变化至斯吗?

韩铮照顾完云朵,询问了完医治情况,未等云朵完全清醒便走了,云朵早已经不记得他了,那伤后,她的眼里只有元启。

旧事于她,早已如云散去。

云朵并未完全昏睡,隐约觉察到有人在照顾她,初时她以为是元启,后来又觉得不是。

元启好久没对她那么温柔了,那人的气味萦绕鼻尖,仿佛勾起她沉睡的记忆。

头昏昏沉沉,脑中画面依次闪过,经年的往事在脑海深处欲要破土而出。

她伤害了元启未出世的宝宝,被元启的妻子责骂,可是明珠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骂她呢?

明珠会给她做好吃的元宵,给她缝制厚厚的袄服,她唱的歌能比得上山谷里的黄莺,她怎么会骂她呢?

她念头闪过,忽地想起那个人不是明珠,那是元启的妃子啊。那明珠呢?明珠早就死了啊。

元启八抬大轿,风光大娶的明珠已经死了啊,那个她有些喜欢又有些讨厌的明珠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呢?她记不清了,她脑海中只记起明珠大红的喜服,明珠拉着她的手笑得温柔:“你是元启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了。”

后来她又对她说了好些话,语气有些郑重却仍旧有着温柔:

“云朵,不管你对元启是怎样的情感,他是不会纳妾的。我们两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以后也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人。”

她悄悄在她耳边说:“我看韩铮就不错。”

韩铮又是谁呢?脑中如一团乱麻,她沉沉地睡过去了,醒来后,脑中一片空白。

6

皇上颁下圣旨,为静南王韩铮与云朵赐婚,韩铮以为上次元启是玩笑话,没想到来真的,他迷惑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在很多年前他就喜欢云朵了,他一直想追求云朵,可是元启百般阻挠,云朵又一门心思都是元启,他只好绝了自己的念想。

如今柳暗花明,终于等到了元启肯将云朵放开这一天。

虽然他心中疑窦甚重,但想到云朵跟着他,必不会再在宫中受罪了,心中便抛却了一切。

元启终于仗义了一回。

云朵对于赐婚一事并没有很多想法,她一向很听元启的话,她只是担心,自己嫁过去会不会不能经常见到元启了。

大婚前一天,元启来到云朵这里,云朵正在试嫁衣,他看着那一身红,忽觉有些刺目。

他屏退下人,云朵对身上的喜服这看看那看看,她问元启:“好看吗?”

元启神色晦暗不明,忽地将云朵拽入怀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云朵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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