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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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别人在享受青春,我在与药物抗争西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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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涵孙正颐

通讯员

部分来源于受访者

图片

程博凌瑗

编辑

(本文为校园媒体实践课程投稿作品)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房间里,明晃晃的吊灯照亮了一张单人床。一整天没出门的尔尔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感到胸闷,似乎“一口气吊在脖子那喘不上来”。她抓起枕边的手机,试图通过这块电子屏幕来麻痹自己,暂时忘记那摆在几米外的药瓶。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是尔尔药物成瘾后戒药的常态。

药物成瘾是因习惯于摄入某种药物而产生的一种依赖状态,(药物成瘾者)撤去药物后将引起特殊的戒断症状。长期吃药的经历可能会让人药物成瘾,而现在像尔尔这样药物成瘾的年轻人不在少数。

“吃药不是病,上瘾才是”

深圳的尔尔今年23岁,从高中时期就患有惊恐症和广泛性焦虑症,发作时会有濒死感,呼吸不上来,情况一度十分危急。药,也成了她在学校中维持稳定状态的救命绳索。

随着用药时间的增长,尔尔对特定药物的免疫也在增强,药效逐渐减弱。最初,她吃下1片丁螺环酮便能缓解症状;但在去年,她一天服用16片丁螺环酮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求医,医生给她开了一种新药——氯硝西泮。

尝试新药后,尔尔每次发病,只要一服下药不适感就会大大减轻,这在换药前期效果最为明显。但当谈及这种见效的新药时,尔尔言语之间难掩对戒断这一药物的担忧:“如果上瘾那将极其难戒,不是开玩笑的。在网上查氯硝西泮,几乎全是难以戒断的提问和回复,我也蛮害怕的。”

尔尔就像个严谨又规律的药罐子,安定、氯硝西泮、帕罗西汀……药物种类很多,她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吃相应的药,长此以往,吃药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但自从吃药以后,尔尔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常常出虚汗,一旦减少药量就会引起身体不适,十分痛苦。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她身心俱疲,她想做出改变,毕竟“吃药不是病,上瘾才是”,她不想再继续吃药了。

药物吸收的过程1(图片来源于网络)

无独有偶,在公里外的沈阳,楚歌也遭受着和尔尔相似的境遇,但不同的是,楚歌的“药瘾”更大。

00后楚歌药龄已有四年,他吃药并不是为了治病,单纯是为了“好玩儿”。据楚歌回忆,那时一位朋友向他推荐了一种白色小药片,说吃了提劲,本着追求刺激和在朋友面前不能怂的心理,楚歌想都没想便将药片吞下了肚。“我其实猜到了那是什么,但我当时觉得没事儿。”

说是“没事儿”,但真的没事儿吗?

楚歌吃的白色小药片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泰勒宁,在他们的圈子里,这种药又被叫做“”,是一种常见的镇痛药物。它的等效止痛作用强度相当于吗啡的2倍。但它在缓解疼痛的同时,往往会使人产生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依赖,过度使用,几乎等同于吸*。

在服用泰勒宁的那段日子里,楚歌明显感觉到自己体质变差,他的心率加快,体能也不如从前,常常走两步就喘。同时,他的药瘾也在不断攀升,出现上瘾反应就要吃药,以前一次2片就能满足,现在得一次吃下7、8片才能舒坦。一旦停药,他就会坐立不安,开始焦躁、心慌、不断冒汗,同时还伴有生理上的疼痛。

楚歌从此坠入了深渊,一面是吃药后极致的欢愉,一面是不吃药时的彻夜难眠,他迅速向妥协了。

据《国家药物滥用监测年度报告》显示,我国25岁及以下低龄人群仍然是预防药物滥用的重点人群。药物滥用人群中25岁及以下低龄人群占48.2%,我国药物滥用形势依然严峻,滥用人群趋于低龄化,如深圳药物滥用人群90%以上是青少年。

“戒断时分的挣扎”

尔尔现在正在家里调养,每天要么嗜睡,要么失眠,日子很煎熬。她建议有类似情况的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早住院治疗。尔尔说:“有的病友陆陆续续戒了3、4年也戒不掉,瘾一发,少吃1医院挂急诊拿药,在医院住院戒药的病人也经常会半夜去敲医生的门,求着吃药。”

我们联系上尔尔时,她已经戒药20天,正处于从每天1片药减到每天半片药的稳定期中。至于戒药的方式,尔尔称全靠她的忍耐力。她给自己限定了每天最多能服用的剂量,于特定的时间,到点才能吃药。因此,不吃药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种折磨。医生曾告诉她,大概要半年左右才能彻底戒药。每过完一天,尔尔都会在日历上把这天重重地划掉,并告诉自己:离成功戒药又近了一步。

而此时的楚歌也开始“自救”,他买了抗焦虑和治失眠的药来代替泰勒宁,可这样的弱效药对他来说只能算杯水车薪。这段时间他时常感到心慌,胸腔里砰砰作响,手脚出汗和呕吐头晕都是常有的事,“就连打字的时候都是牙咬切齿,恨不得给手机按碎”。

后来又有熟人介绍楚歌吃复方甘草片来代替,但是甘草片也极容易上瘾,他不愿一种药还没戒掉又赖上另一种药。他还尝试过用运动来转移注意力,但目前楚歌的身体状况“属实是走道都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国家药物滥用监测年度报告》显示,目前对药物成瘾的传统治疗主要是使用美沙酮、丁丙诺啡等药物进行脱*治疗和替代维持治疗,大多数的药物上瘾者会采取用药性更弱的新药物缓解戒药时的痛苦,如用曲马多来戒泰勒宁,或者用止咳水戒曲马多,但无法有效降低成瘾者的心理渴求,有流弊的风险。

药物吸收的过程2(图片来源与网络)

22岁的由芽正在福建厦门上大学,年10月,她出现了由“易性症”引发的身心认同障碍及“双相情感障碍”,具体表现为她外表是一名男生、内心却希望自己是一名女生,并由此产生了焦虑与抑郁情绪。为了治疗,她服用精神类药物和性激素类药物,并对精神类药物产生了依赖性。

当病情有所好转,且得到医生的允许之后,她开始戒断精神类药物。但药物的戒断反应让她经受着失眠和头痛的折磨,每天反复,到晚上发作的频率最高,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两周。为了让自己尽快睡着,由芽尝试了看书、写文章甚至夜游的办法,却不见效。

辗转难眠的夜晚,由芽躺在宿舍的床上,通过冥想来消磨时间。而那些在她脑海里飘过的想法,有对前途的惶恐,对性别的迷思,对学习的焦虑,对社交的恐惧……

身体非常难受时,由芽坦言:“有重新服药的冲动。”戒药期间,她也确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吃过药,但努力通过阅读、写作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试图克服重新服药的冲动。

“结局是一次博弈”

在本次采访的七个年轻人中,成功戒断的药物成瘾患者有两人,而土土就是其中之一。

年1月,出于治疗神经受损后神经痛的目的,土土开始服用泰勒宁,却对这种药产生了依赖。意识到药物的副作用后,她下定决心戒药。土土的药物成瘾时间较短,程度尚浅。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学习书法,并通过这项需要保持高度专注的活动取代了吃药的“轻松”和“舒服”,加之她繁忙的工作,“常常忙着忙着就忘了”,于是她戒药成功。

现在,土土在北京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身体不再出现以前的不适感,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让她逐渐淡忘了那段与药物斗争的经历,但是,当初“不吃就会很痛”的感受,还是令她至今印象深刻。

土土正在通过练习书法转移注意力

由芽也是成功戒药的幸运儿。

现在,她服用的精神类药物戒断成功,病情也得到稳定控制。曾经,因为病情和药物的戒断反应,导致她失眠头痛,严重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也因此经常性请假,学业只能勉强维持。精神类药物戒断成功后,她的生活重回了正轨,睡眠质量的改善让她能够集中注意力,学习成绩得以提高。现在,她也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一些自己穿裙子的自拍照。

19岁的夏琪两年前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治疗过程中,她对药物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产生了依赖性。在身边人的尊重和关爱下,夏琪的病情已经好转,但她仍面临着要继续服药的现实。现在,夏琪控制每天半颗的药量,她表示,自己现在还不能停药。医生告诉她,药物本身具有一定的成瘾性,只能通过慢慢减少药量来减轻依赖,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在短时间内立马戒断药物。

夏琪曾吃的四种抗抑郁药物

相比这三个年轻人而言,楚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尝试了多种方式戒断药物无果后,他还在用尚存的毅力与药瘾继续苦苦斗争着。对于接下来的打算,他坦言:“我能再坚持一下,慢慢熬吧。”同时,他也在期待着某天“睡醒也没有心慌和药瘾那一刻”。

医院第七医学中心的贡京京医生表示,药物依赖性可分为躯体依赖性和精神依赖性,大部分的药物依赖性是指躯体方面,能真正达到精神依赖性的药物(如吗啡)没有公众想象得那么多。贡京京认为:“无论医生,还是患者,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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